來生奈々

华语乐坛天后爱好者,约文请私信

【平行时空】番外篇——补充一下同人文甜甜的剧情~

      第一次遇见她,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我和二哥赌气参加海螺新韵的比赛,找同学千求万求求来一篇作文创作了一首歌,就这样误打误撞的去到了吉隆坡参加复赛,那时的我完全是半吊子的心态去比赛的,穿着随便,头发甚至是前一天刚剪的。走进了休息室,一排排的椅子上黑压压坐满了参加比赛的人,我大致看了一下我的号牌,走到了差不多的位置看到个空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气氛逐渐紧张,人人面色凝重的带着我也开始心跳加速,正当我刚要准备做一个深呼吸的时候,突然我的手被另一只手拉住,我还没来得及抬头,就听到了一声浅笑。

      分明声音不高,但传入耳内,却是那么清晰,那么柔和,像是在耳边呢喃一般。

      我下意识的寻找那个声音,就那样——看见了阿萍。

    “你坐错位置了,27号应该是这边,这座位是s型排的。”她指了指她身边的位置。

      我连忙起身:“原来是这样,谢谢你了咘。”

      然后她笑了笑,目光平视前方,看着舞台,看着上面的麦克风。

      她坐在我左手边的位置,柔软的短发,穿着一条雪白色的裙子,虽然看得出不是什么名牌的昂贵货,却干净的一尘不染。这样的女生本应该淹没在华丽打扮的参赛者中,但等我把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就好像整个大厅的镁光灯全部跟过去罩住了她,她的白裙撒发出一种玉的光泽,令整个人看上去,如梦似幻。

      渐渐的我看的痴了,不知道这么盯了她多久,她望着舞台,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她的眼睛,从瞳孔中反射出来的悲伤,浓浓的像是月色般,突然就融化了。

      她哭了。

      没有声音,没有表情,只是眼泪不住的流。

    “25号准备上台,请26号做准备。”喇叭里突然传来了通知。原来我之前做的那个位置上的人,已经在后台准备上场了。

      阿萍站了起来,娇小的身体被长裙盖住,我没有看到她擦眼泪的动作,一直到她消失在准备室的门口,我都还是盯着她的背影一直看。

      我根本听不见25号在唱什么了,准确的说是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声音,满脑子只剩下那抹洁白的颜色,她在做什么呢?她会紧张吗?

    “26号准备上台,请27号做准备。”喇叭突然叫醒了我。“收到!咘!”我连忙连跑带跳的进了后台,离她三丈远的地方,听见了她开口的第一句清唱。

      刚下台的25号男孩突然回头,他的表情我一直没有忘记,因为,当时自己,也是那样的表情。

      震惊着,折服着,微妙的嫉妒后,是难言的倾慕。

      阿萍,来自森州的阿萍。

      舞台上的灯光全部都暗淡下去,只有她,站在台上,干净的比那白裙还要清澈声音,敛收了天地间所有的光华,耀耀生辉,灼灼动人。

      我就这么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想着这个女孩为何会掉泪,她明明那么有天赋,任何比赛都应该难不倒她才是啊。

      突然就有那样一种冲动,很想过去抱住她,用最柔软的声音告诉她,不要难过。

      很多很多话想说,很多很多,然而......

      脚步却迈不开,只能那样无声的凝望着她。

      然后告诉自己,我要变强,我要顺利晋级决赛,这样我们就能好好的比一场,这样,我就能够再见到她。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再见到她时,一个叫阿鱼的女人,跟我说了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话。

      她说:“佩妮啊,我已经,多陪了你20年了。”

      阿萍死了,死在1996年还未丰收的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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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不相信平行时空,直到两年后,我突然就梦见了41岁的我。

    “阿妮!阿妮!”我疯狂的喊着她,而她刚结束一场演出,可能大概以为我是一个粉丝,我无奈的尾随着她,直到人流稍微少了一点,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你认识阿鱼吗咘?”

      听到这句话,阿妮的脚步停了下来,深邃的黑色瞳孔里写满了错愕。

      我们在药店门口坐了两天,阿妮说,阿鱼平时买忧郁症的药,都是在这家店里的。只是我不懂,为什么她只告诉了我,却没有告诉在这个时空里的阿妮,她要自杀的事情。

      我看着她们拉拉扯扯的进了阿鱼的家,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沿着走廊的墙壁坐了下去。

      这个地方叫做台北,华语乐坛里,装了很多很多人的梦想。

      是啊,如果阿萍还活着的话,她将会是天后呢。

      我望着走廊窗外长长的夜,才想起刚刚阿鱼走出药店时的表情,还是和两年前她穿越过来的时候一样,没有神采也没有生气,低着头,让头发遮住表情。

      阿妮给她买酒,她便接过来干了,阿妮笑,她便也跟着笑。

      我想着想着,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41岁的我居然还是那么愚笨——阿妮身边的人,分明是一个痛苦到极致的灵魂,在无声的挣扎和哽咽。

      我看到她那样,心就会疼。

    “你没走啊咘?”门突然打开,阿妮递了一个手帕给我,“小哭包。”

      我擦擦眼泪:“骂自己咘?”

      阿妮笑着推了一下我的头,然后跟我并肩坐在一起。

    “来了台湾之后你们就互相陪伴了吗?”我看向她,“20年啊,是个什么概念咘?”

      阿妮思考了一下,说:“很久。

    “久到让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陪我这么久的人,我怎么可以让她从我身边消失呢咘。”

    “对啊,我就是突然想到这点,所以才跑来告诉你的啊,不然这世界上又要多一个疯子咘。”我玩着裙角,“对了,那场比赛到底谁赢了啊?”

    “不知道,不过要是真的比了的话,我估摸赢不了吧。”

    “为什么啊?”

    “因为,不敢,咘。”

      我破涕为笑:“怂啊你!”

    “你还说我!你敢吗咘?”

    “我当然也不敢啊咘!”

      笑声回荡在走廊之中,被台北的夜风吹得恍惚了起来,我忽道:“阿妮。”

    “诶?”

    “20年,阿妮,你好幸福啊,你们还有未来更多的20年,可是我没有了,我现在还不到20岁呢。”我半垂着头,月光洒在我的身上,我看到了我愈发透明的手。

      然后,另一只手,轻轻地握住了我,我抬头对上阿妮的目光。

      手机屏幕的亮光划过了黑夜,上面赫然写着00:00.我睁大了眼睛。

   “你20岁了哦,生日快乐咘。”

      那一刻,月光拼了命的倾斜而出,洒在了阿妮精致的脸庞上,像是那一夜黄金海岸上的迷雾,层层笼罩着,拨云见月时,已是而立之年。

   “戴佩妮!”阿妮突然大喊,“去玩音乐咘!连着阿萍的那一份也一起玩下去咘!”

   “一定会!”我咧嘴一笑,对着已经覆盖我全身一片发指的白,然后轻轻的说着,小心翼翼的说着:

   “生日快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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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妮看着眼前的人像一朵野蔷薇一样,花瓣与花蕊瞬间分离,然后化成粉末,发出了琥铂色的光泽后,随风消逝。

      还没来得及说一声谢谢啊......她之前有这么冒失吗?阿妮淡然一笑后推门进了屋子。

    “你去哪里了?”阿鱼揉揉眼睛,“我睡不着,就吃了点安眠药。”

      阿妮转头看着桌子上一瓶所剩无几的刚刚置换成维生素片的“安眠药”,她缓缓弯下腰,用手抚摸着阿鱼柔顺的长发:“我哪也不去。”

      也许是心理作用,阿鱼沉沉的睡着了,阿妮坐在窗边,看着渐渐发亮的天空,眼前的一切,与之前那个画面恍惚重叠在一起。

      是第一次遇见她,阳光明媚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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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眨眼来到了六月,墓园距离火车站有点距离,我忍着脚踝上清晰的刺痛缓慢的移动步伐,正碰上了阿萍的家人,她妈妈远远地看见了我,对我招招手:“脚受伤了吗?”

     “前几天练舞扭到了,没什么大事咘,谢谢伯母。”

       日光下澈。

       我们把各自带的一束茉莉花轻轻的放在那女孩的墓碑前,双手合十,鞠躬,平身,再鞠躬。清风拂过花瓣,就像她的笑容一样,很轻,很温柔,很,悲伤。

       悲伤到让我觉得这一切都很真实,就连遇见的另一个时空的阿鱼和阿妮,都让我觉得真的有平行时空,在那里我们一起唱歌,一起吃泡面,一起长大。

       我缓缓睁开眼睛,阳光穿过我的眼睑,迎上阿萍父亲的目光。

    “谢谢你每年都能北上来看我女儿,不好意思呀,我们马口就是交通不太方便,一会给你拿几个治扭伤的药带回去吧。”

       我们坐在墓园旁边的石凳上,马路上的车子喧嚣着,伯父提高了音量,健康的喉咙发出有力而厚实的声音,像阿萍一样温柔。

       我低下头,然后摇了摇头:“谢谢伯父咘,不过,我不会再来了,我要结婚了,对不起,我今天是来道别的,咘。”

       讲道结婚二字时,我感受到他目光的炙热,过了好久,伯父缓缓开口道:“你,喜欢我女儿吧?”

       我惨然一笑。

     “对对,你都二十岁了,是该结婚了,伯父祝福你,你是个好姑娘,会幸福的呀!”

       我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然后起身道谢道别。

       墓园的风光很好,茂密的树荫让酷热的天气有了凉意,我想起了阿鱼,那个从来不开心的女人,她的笑她的泪,她的眼睛她的头发,她平静的诉说着的悲伤,像四面八方吹来的风,我站在风口,没有任何的死角,我仿佛看见了躲在角落的自己,平平静静放学后的每一夜。

       哭的想把心脏也吐出来。

       哭的想把血液全部喷干。

       哭的像是穷尽了十辈子的痛苦一样,毫无节制。

       再然后,我再一次再一次的想到了阿鱼,那个大条的我救了她了吗?

       ——佩妮啊,我已经,多陪了你20年了。

  “你们会再遇见的,她不是说有平行时空吗,阿妮,当你再见到她的时候,你就会相信了,一定会。”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对着阿萍的父亲,这个时空代替她活下来的人,她的至亲,说道:

       “对了伯父,阿鱼让我告诉您,她的老公很疼爱她,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她很幸福,不用担心她哦,咘。”

       那个坚毅的中年男人眼中的泪,终于悄然的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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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岁那年,我大学毕业,考进了柔佛的舞蹈团,结了婚,我没有按照那个时空的阿妮的话去做,因为只要一上台唱歌,我就忘不了她。

       我再也没写过一首歌。

       直到有一天我的老公神秘兮兮的问我,相信平行时空吗?

       “我梦见你写了一首歌给我,叫什么,街角什么的,具体旋律记不清了,反正你当了大明星,最最重要的是!比现在白了一圈!”

       “滚咘!”

       我笑着把枕头砸向他的脸。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平行时空存在的意义,不同的时空,不同的错过,不同的选择,都是自己决定走的道路,都是自己,活过的人生。

       镁光灯下,旋转的舞姬扬起裙摆,一个个华丽的动作落幕。

       我是如此的相信着世界上另一个我,她也定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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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上个月吧,突然收到了一个读者的反馈说平行时空不完整!我当即暴跳如雷——是因为我篇幅不够了所以交代不清了好不好!好吧,不能怪这些,所以献上一篇番外补充一下子~未校版,ooc少许错别字后续修改~

真的太爱平行时空这个设定了啦!

祝:天荒地老,都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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