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生奈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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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他方》读后感

       哲学是什么?

       这个问题从去年大概这个时候,我准备开始一篇陈老师的同人,摸人设的时候遇到的问题。我向来认为,能够深刻影响一个人的思想的有两点,一个是她的家庭,另一个是她的专业,于是这个问题便赤裸裸的抛在了我的面前。由于高中学了理科,对于哲学算是零基础的一无所知,去书店和百度找了很多关于这学的东西,看了两圈,总结出了两个字:枯燥。

       怪不得那些哲学系的同学天天在朋友圈里骂。

       在敲下同人文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心中产生了更多的疑问: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让我的朋友痴迷的团团转,我到底有没有把这个人物生动形象的还原在文中,还有,哲学到底是什么?

       我怀着这样多的疑问购买了这本《不在他方》,翻开第一页,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字“献给外婆”。

       只是,但凡读过这本书第一篇文章的第一句话的人都应该清楚,作者的外婆,是不识字的。

       我有一个读书的习惯,先读完序言才可以读正篇,读完全部的正篇才可以读后记。这本书的序言是两个资深的学着撰写,有一些对于书名《不在他方》的解读,也有一些“剧透”,更多的是对于他们印象中作者的样子,仿佛我还没有接触这个人,就先从别人口中听说她了,她的才华,她的敏锐,她的让我反复读上三遍才可以叹为观止的句子,她的柔韧有余又充满幻想的笔触,她的孤独。

       是什么,不在他方,又在哪里?读这本书的将近一年的时间,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不喜欢把散文读的很快,每一个字句我都不想错过,中间有过很多次的反刍,再消化时又有新的感悟。

       我在两位学者的引导下翻开了第一篇文章《Bolero》,想要去亲自认识这位大家口中的陈绮贞。“在花开的最美满的时候,你移不开视线的看着它,在你眼前,开始凋零的瞬间,你没有惊叹,没有怜惜,你只是知道,你正在看着一朵这世界最绝美的一朵花。这就是波丽露。”

       开篇的惊艳仿佛带我走进场馆,目睹一场盛大的交响乐的开场,华丽而震撼,我不仅惊呼到:这就是哲学!对呀,这就是陈绮贞的哲学,她可以让这门学问脱离固态的枯燥,在空气中恣意挥洒着她的专业态度,让阅读的人眼前一亮又回味悠长。如果说《Bolero》是这场演出的开场,读到后面,便可以看得到舞台上的灯光,雷电,火焰以及各式各样的魔术,没有一篇文章是不该存在的,整场演出的情绪从《看见》章节的自由缓慢,到《日常》的生动有趣,再到《to&from》的抽象幻想,每一个生活中最容易被忽视的小细节,陈绮贞在坚信着“这个世界是由虚构再加上生存本能构建起来的”同时,没有一个细微的情感能够逃得过她的笔下。

       我庆幸自己可以有一个机会开始仔细的去认识这个叫做陈绮贞的作者,《成年礼》中仔细的描写拔牙齿的过程让我看完直接打消了去整牙的念头,而又在读到“痛是一种最可靠的保护,痛让你的伤害,仅止于此。”后,才发现生活中的痛,那些没有办法用药去治疗的痛,能写得出这句话的人,都经历过。而在“人很难抗拒这种没有明天的坠落。”我从中读到了一种渴望,当“大家决定好要一起坠落。”,明天便不可怕,未来便不可怕。读到这里的时候我看到了我和一些人认知的偏差,也许那些被认为是享受孤独的人,内心也渴望着陪伴。

       在这么多的文字中,我看到了陈绮贞的思绪,很容易陷进一个自己制造的漩涡里,有的时候又粉红泡泡,有的时候却是人间炼狱,所以大家才会看到她在演出的时候不知为何的掉泪。这种人往往很痛苦,很孤独,很容易与世隔离,但也很伟大。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的情感,人与人之间才有了那么多的故事,才有人写得出那些故事给我们听,才可以在听到那么多的故事后,去完成属于我们的故事。

       是啊,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些人,能够走进别人的世界里,走进别人的故事,成就了许多欢天喜地的结局,却走不出自己的故事。

       最后用“写”这个动作,继续去为这个世界写出它本来有的模样,然后告诉大家,勇敢的去吧,这个世界给你的伤害,也仅止于此。

       在接受这份力量的同时,我突然心痛的想着:

       她真的一点也不害怕吗?

       印象深刻的是在《家》中的句子:“花了好久的时间我才有办法说出,这是我家。尤其是对我的家人。”简单的一句话道出了复杂的情绪,屋子里的秘密就这样离开了家,成了流浪者,兜兜转转一圈后回到家乡,多年困惑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在读完后记的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想这个答案,终于被这本书献给对象的温暖的怀抱里诞生了,我也跟她一起知道了。

       非常感谢我能在书海中读到陈绮贞的作品,感谢这样真心创作的人,让文字的光芒,开始留意每一个“不小心”。

       如果说“写”这个动作只能在此时此刻进行,那么她定能写的到过去,写的到未来,写的到那个被小女孩多年寻找的被称为家的地方,就在64年的6月6日,台北,芦洲。

      不在他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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